阒然一隅_阒然一隅的意思
最近有些日子没和大家见面了,今天我想和大家聊一聊“阒然一隅”的话题。如果你对这个话题还比较陌生,那么这篇文章就是为你而写的,让我们一起来了解一下吧。
1.请大家取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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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隽(读jun或juan)
参见:
晋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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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记第十 慕容隽韩恒 李产 产子绩
慕容隽字宣英,皝之第二子也。初,廆常言:“吾积福累仁,子孙当有中原。”既而生隽,廆曰:“此儿骨相不恒,吾家得之矣。”及长,身长八尺二寸,姿貌魁伟,博观图书,有文武干略。皝为燕王,拜隽假节、安北将军、东夷校尉、左贤王、燕王世子。
皝死,永和五年,僭即燕王位,依春秋列国故事称元年,〔一〕赦于境内。是时石季龙死,赵魏大乱,隽将图兼并之计,以慕容恪为辅国将军,慕容评为辅弼将军,阳骛为辅义将军,慕容垂为前锋都督、建锋将军,简精卒二十余万以待期。是岁,穆帝使谒者陈沈拜隽为使持节、侍中、大都督、都督河北诸军事、幽冀并平四州牧、大将军、大单于、燕王,承制封拜一如廆、皝故事。
明年,隽率三军南伐,出自卢龙,次于无终。石季龙幽州刺史王午弃城走,留其将王他守蓟。隽攻陷其城,斩他,因而都之。徙广宁、上谷人于徐无,代郡人于凡城而还。
及冉闵杀石祗,僭称大号,遣其使人常炜聘于隽。〔二〕隽引之观下,使其记室封裕诘之曰:“冉闵养息常才,负恩篡逆,有何祥应而僭称大号?”炜曰:“天之所兴,其致不同,狼乌纪于三王,麟龙表于汉魏。
寡君应天驭历,能无祥乎!且用兵杀伐,哲王盛典,汤武亲行诛放,而仲尼美之。魏武养于宦官,莫知所出,众不盈旅,遂能终成大功。暴胡酷乱,苍生屠脍,寡君奋剑而诛除之,黎元获济,可谓功格皇天,勋侔高祖。
恭承干命,有何不可?”裕曰:“石祗去岁使张举请救,云玺在襄国,其言信不?又闻闵铸金为己象,坏而不成,奈何言有天命?”炜曰:“诛胡之日,在邺者略无所遗,玺何从而向襄国,此求救之辞耳。天之神玺,实在寡君。且妖孽之徒,欲假奇眩众,或改作万端,以神其事。寡君今已握干符,类上帝,四海悬诸掌,大业集于身,何所求虑而取信此乎!铸形之事,所未闻也。”隽既锐信举言,又欣于闵铸形之不成也,必欲审之,乃积薪置火于其侧,命裕等以意喻之。炜神色自若,抗言曰:“结发已来,尚不欺庸人,况千乘乎!巧诈虚言以救死者,使臣所不为也。直道受戮,死自分耳。益薪速火,君之大惠。”左右劝隽杀之,隽曰:“古者兵交,使在其间,此亦人臣常事。”遂赦之。
遣慕容恪略地中山,慕容评攻王午于鲁口。恪次唐城,冉闵将白同、中山太守侯龛固守不下。恪留其将慕容彪攻之,进讨常山。评次南安,王午遣其将郑生距评。评逆击,斩之,侯龛逾城出降。恪进克中山,斩白同。隽军令严明,诸将无所犯。闵章武太守贾坚率郡兵邀评战于高城,擒坚于阵,斩首三千余级。
是岁丁零翟鼠及冉闵将刘准等率其所部降于隽,封鼠归义王,拜准左司马。
时鲜卑段勤初附于隽,其后复叛。隽遣慕容恪及相国封弈讨冉闵于安喜,慕容垂讨段勤于绎慕,隽如中山,为二军声势。闵惧,奔于常山,恪追及于泒水。闵威名素振,众咸惮之。恪谓诸将曰:“闵师老卒疲,实为难用;加其勇而无谋,一夫之敌耳。虽有甲兵,不足击也。吾今分军为三部,掎角以待之。闵性轻锐,又知吾军势非其敌,必出万死冲吾中军。吾今贯甲厚阵以俟其至,诸君但厉卒,从旁须其战合,夹而击之,蔑不克也。”及战,败之,斩首七千余级,擒闵,送之,斩于龙城。恪屯军呼扨。闵将苏亥遣其将金光率骑数千袭恪,恪逆击,斩之,亥大惧,奔于并州。恪进据常山,段勤惧而请降,遂进攻邺。闵将蒋干闭城距守。隽又遣慕容评等率骑一万会攻邺。是时□巢于隽正阳殿之西椒,生三雏,项上有竖毛;凡城献异鸟,五色成章。隽谓群僚曰:“是何祥也?”咸称:“□者,燕鸟也。首有毛冠者,言大燕龙兴,冠通天章甫之象也。巢正阳西椒者,言至尊临轩朝万国之征也。三子者,数应三统之验也。神鸟五色,言圣朝将继五行之箓以御四海者也。”隽览之大悦。既而蒋干率锐卒五千出城挑战,慕容评等击败之,斩首四千余级,干单骑还邺。于是群臣劝隽称尊号,隽答曰:“吾本幽漠射猎之乡,被发左衽之俗,历数之箓宁有分邪!卿等苟相褒举,以觊非望,实匪寡德所宜闻也。”慕容恪、封弈讨王午于鲁口,降之。寻而慕容评攻克邺城,送冉闵妻子僚属及其文物于中山。
先是,蒋干以传国玺送于建邺,隽欲神其事业,言历运在己,乃诈云闵妻得之以献,赐号曰“奉玺君”,因以永和八年僭即皇帝位,大赦境内,建元曰元玺,署置百官。以封弈为太尉,慕容恪为侍中,阳骛为尚书令,皇甫真为尚书左仆射,张希为尚书右仆射,宋活为中书监,韩恒为中书令,其余封授各有差。追尊廆为高祖武宣皇帝,皝为太祖文明皇帝。时朝廷遣使诣隽,隽谓使者曰:“汝还白汝天子,我承人乏,为中国所推,已为帝矣。”初,石季龙使人探策于华山,得玉版,文曰:“岁在申酉,不绝如覴。岁在壬子,真人乃见。”及此,燕人咸以为隽之应也。改司州为中州,置司隶校尉官。群下言:“大燕受命,上承光纪黑精之君,运历传属,代金行之后,宜行夏之时,服周之冕,旗帜尚黑,牲牡尚玄。”隽从之。其从行文武、诸藩使人及登号之日者,悉增位三级。泒河之师,守邺之军,下及战士,赐各有差。临阵战亡者,将士加赠二等,士卒复其子孙。殿中旧人皆随才擢叙。立其妻可足浑氏为皇后,世子晔为皇太子。
晋宁朔将军荣胡以彭城、鲁郡叛降于隽。
常山人李犊聚众数千,反于普壁垒,隽遣慕容恪率众讨降之。
初,冉闵既败,王午自号安国王。午既死,吕护复袭其号,保于鲁口。恪进讨走之,遣前军悦绾追及于野王,悉降其众。
姚襄以梁国降于隽。以慕容评为都督秦、雍、益、梁、江、扬、荆、徐、兖、豫十州河南诸军事,权镇于洛水;慕容强为前锋都督、都督荆徐二州缘淮诸军事,进据河南。
隽自和龙至蓟城,幽冀之人以为东迁,互相惊扰,所在屯结。其下请讨之,隽曰:“群小以朕东巡,故相惑耳。今朕既至,寻当自定。然不虞之备亦不可不为。”于是令内外戒严。
苻生河内太守王会、黎阳太守韩高以郡归隽。晋兰陵太守孙黑、济北太守高柱、建兴太守高□各以郡叛归于隽。初,隽车骑大将军、范阳公刘宁屯据莸城,降于苻氏,至此,率户二千诣蓟归罪,拜后将军。高句丽王钊遣使谢恩,贡其方物。隽以钊为营州诸军事、征东大将军、营州刺史,封乐浪公,王如故。
隽给事黄门侍郎申胤上言曰:
夫名尊礼重,先王之制。冠冕之式,代或不同。汉以萧曹之功,有殊群辟,故剑履上殿,入朝不趋。世无其功,则礼宜阙也。至于东宫,体此为仪,魏晋因循,制不纳舄。今皇储过谦,准同百僚,礼卑逼下,有违朝式。太子有统天之重,而与诸王齐冠远游,非所以辨章贵贱也。
祭飨朝庆,宜正服羁衣九文,冠冕九旒。
又仲冬长至,太阴数终,黄钟产气,绵微于下,此月闭关息旅,后不省方。礼记曰:“是月也,事欲静,君子斋戒去声色。”唯周官有天子之南郊从八能之说。或以有事至灵,非朝飨之节,故有乐作之理。王者慎微,礼从其重。前来二至阙鼓,不宜有设,今之铿锵,盖以常仪。二至之礼,事殊余节,猥动金声,惊越神气,施之宣养,实为未尽。
又朝服虽是古礼,绛□始于秦汉,迄于今代,遂相仍准。朔望正旦,乃具羁舄。礼,诸侯旅见天子,不得终事者三,雨沾服失容,其在一焉。今或朝日天雨,未有定仪。礼贵适时,不在过恭。近以地湿不得纳舄,而以羁篯改履。案言称朝服,所以服之而朝,一体之间,上下二制,或废或存,实乖礼意。大燕受命,侔踪虞夏,诸所施行,宜损益定之,以为皇代永制。
隽曰:“其剑舄不趋,事下太常参议。太子服羁冕,冠九旒,超级逼上,未可行也。冠服何容一施一废,皆可详定。”
初,段兰之子龛因冉闵之乱,拥众东屯广固,自号齐王,称藩于建邺,遣书抗中表之仪,非隽正位。隽遣慕容恪、慕容尘讨之。恪既济河。龛弟罴骁勇有智计,言于龛曰:“慕容恪善用兵,加其众旅既盛,恐不可抗也。若顿兵城下,虽复请降,惧终不听。王但固守,罴请率精锐距之。若其战捷,王可驰来追击,使虏匹马无反。如其败也,遽出请降,不失千户侯也。”龛弗从。罴固请行,龛怒斩之,率众三万来距恪。恪遇龛于济水之南,与战,大败之,遂斩其弟钦,尽俘其众。恪进围广固,诸将劝恪宜急攻之,恪曰:“军势有宜缓以克敌,有宜急而取之。若彼我势均,且有强援,虑腹背之患者,须急攻之,以速大利。如其我强彼弱,外无寇援,力足制之者,当羁縻守之,以待其毙。兵法十围五攻,此之谓也。龛恩结贼党,众未离心,济南之战,非不锐也,但其用之无术,以致败耳。今凭固天险,上下同心,攻守势倍,军之常法。若其促攻,不过数旬,克之必矣,但恐伤吾士众。自有事已来,卒不获宁,吾每思之,不觉忘寝,亦何宜轻残人命乎!当持久以取耳。”诸将皆曰:“非所及也。”乃筑室反耕,严固围垒。龛所署徐州刺史王腾、索头单于薛云降于恪。段龛之被围也,遣使诣建邺请救。穆帝遣北中郎将荀羡赴之,惮虏强迁延不敢进。攻破阳都,斩王腾以归。恪遂克广固,以龛为伏顺将军,徙鲜卑胡羯三千余户于蓟,留慕容尘镇广固,恪振旅而归。
隽太子晔死,伪谥献怀。升平元年,复立次子暐为皇太子,赦其境内,改元曰光寿。
遣其抚军慕容垂、中军慕容虔与护军平熙等率步骑八万讨丁零敕勒于塞北,大破之,俘斩十余万级,获马十三万匹,牛羊亿余万。
初,廆有骏马曰赭白,有奇相逸力。石季龙之伐棘城也,皝将出避难,欲乘之,马悲鸣踶啮,人莫能近。皝曰:“此马见异先朝,孤常仗之济难,今不欲者,盖先君之意乎!”乃止。季龙寻退,皝益奇之。至是,四十九岁矣,而骏逸不亏,隽比之于鲍氏骢,命铸铜以图其象,亲为铭赞,镌勒其旁,置之蓟城东掖门。是岁,象成而马死。
匈奴单于贺赖头率部落三万五千降于隽,拜宁西将军、云中郡公,处之于代郡平舒城。
晋太山太守诸葛攸伐其东郡。隽遣慕容恪距战,王师败绩。北中郎将谢万先据梁宋,〔三〕惧而遁归。
恪进兵入寇河南,汝、颍、谯、沛皆陷,置守宰而还。
隽自蓟城迁于邺,赦其境内,缮修宫殿,复铜雀台。
廷尉监常炜上言:“大燕虽革命创制,至于朝廷铨谟,亦多因循魏晋,唯祖父不殓葬者,独不听官身清朝,斯诚王教之首,不刊之式。然礼贵适时,世或损益,是以高祖制三章之法,而秦人安之。自顷中州丧乱,连兵积年,或遇倾城之败,覆军之祸,坑师沈卒,往往而然,孤孙茕子,十室而九。兼三方岳峙,父子异邦,存亡吉凶,杳成天外。或便假一时,或依嬴博之制,孝子糜身无补,顺孙心丧靡及,虽招魂虚葬以叙罔极之情,又礼无招葬之文,令不此载。若斯之流,抱琳琅而无申,怀英才而不齿,诚可痛也。恐非明扬侧陋,务尽时珍之道。吴起、二陈之畴,终将无所展其才干。汉祖何由免于平城之围?郅支之首何以悬于汉关?谨案戊辰诏书,荡清瑕秽,与天下更始,以明惟新之庆。五六年间,寻相违伐,于则天之体,臣窃未安。”隽曰:“炜宿德硕儒,练明刑法,览其所陈,良足采也。今六合未宁,丧乱未已,又正当搜奇拔异之秋,未可才行兼举,且除此条,听大同更议。”
使昌黎、辽东二郡营起廆庙,范阳、燕郡构皝庙,以其护军平熙领将作大匠,监造二庙焉。
苻坚平州刺史刘特率户五千降于隽。
河间李黑聚众千余,攻略州郡,杀枣强令卫颜,隽长乐太守傅颜讨斩之。
常山大树自拔,根下得璧七十、圭七十三,光色精奇,有异常玉。隽以为岳神之命,遣其尚书郎段勤以太牢祀之。
初,冉闵之僭号也,石季龙将李历、张平、高昌等并率其所部称藩于隽,遣子入侍。既而投款建邺,结援苻坚,并受爵位,羁縻自固,虽贡使不绝,而诚节未尽。吕护之走野王也,遣弟奉表谢罪于隽,拜宁南将军、河内太守。又上党冯鸯自称太守,附于张平,平屡言之,隽以平故,赦其罪,以为京兆太守。护、鸯亦阴通京师。张平跨有新兴、雁门、西河、太原、上党、上郡之地,垒壁三百余,胡晋十余万户,遂拜置征、镇,为鼎跱之势。隽遣其司徒慕容评讨平,领军慕舆根讨鸯,司空阳骛讨昌,抚军慕容臧攻历。并州垒壁降者百余所,以尚书右仆射悦绾为安西将军、领护匈奴中郎将、并州刺史以抚之。平所署征西诸葛骧、镇北苏象、宁东乔庶、镇南石贤等率垒壁百三十八降于隽,隽大悦,皆复其官爵。既而平率众三千奔于平阳,鸯奔于野王,历走荥阳,昌奔邵陵,悉降其众。
隽于是复图入寇,兼欲经略关西,乃令州郡校阅见丁,精覆隐漏,率户留一丁,余悉发之,欲使步卒满一百五十万,期明年大集,将进临洛阳,为三方节度。
武邑刘贵上书极谏,陈百姓凋弊,召兵非法,恐人不堪命,有土崩之祸,并陈时政不便于时者十有三事。隽览而悦之,付公卿博议,事多纳用,乃改为三五占兵,宽戎备一周,悉令明年季冬赴集邺都。
是岁,晋将荀羡攻山茌,拔之,斩隽太山太守贾坚。〔四〕隽青州刺史慕容尘遣司马悦明救之,羡师败绩,复陷山茌。
隽立小学于显贤里以教胄子。封其子泓为济北王,冲为中山王。宴群臣于蒲池,酒酣,赋诗,因谈经史,语及周太子晋,潸然流涕,顾谓群臣曰:“昔魏武追痛仓舒,孙权悼登无已,孤常谓二主缘爱称奇,无大雅之体。自晔亡以来,孤须发中白,始知二主有以而然。
卿等言晔定何如也?孤今悼之,得无贻怪将来乎?”其司徒左长史李绩对曰:“献怀之在东宫,臣为中庶子,既忝近侍,圣质志业,臣实不敢不知。臣闻道备无愆,其唯圣人乎。先太子大德有八,未见阙也。”隽曰:“卿言亦以过矣,然试言之。”绩曰:“至孝自天,性与道合,此其一也。聪敏慧悟,机思若流,此其二也。沈毅好断,理诣无幽,此其三也。疾谀亮物,雅悦直言,此其四也。好学爱贤,不耻下问,此其五也。英姿迈古,艺业超时,此其六也。虚襟恭让,尊师重道,此其七也。轻财好施,勤恤民隐,此其八也。”隽泣曰:“卿虽褒誉,然此儿若在,吾死无忧也。吾既不能追踪唐虞,官天下以禅有德,近模三王,以世传授。景茂幼冲,器艺未举,卿以为何如?”绩曰:“皇太子天资岐嶷,圣敬日跻,而八德阒然,二阙未补,雅好游田,娱心丝竹,所以为损耳。”隽顾谓暐曰:“伯阳之言,药石之惠,汝宜戢之。”因问高年疾苦、孤寡不能自存者,赐谷帛有差。
隽夜梦石季龙啮其臂,寤而恶之,命发其墓,剖棺出尸,蹋而骂之曰:“死胡安敢梦生天子!”遣其御史中尉阳约数其残酷之罪,鞭之,弃于漳水。
诸葛攸又率水陆三万讨隽,入自石门,屯于河渚。攸部将匡超进据□□,萧馆屯于新栅,又遣督护徐冏率水军三千泛舟上下,为东西声势。隽遣慕容评、傅颜等统步骑五万,战于东阿,王师败绩。
塞北七国贺兰、涉勒等皆降。
俄而隽寝疾,谓慕容恪曰:“吾所疾惙然,当恐不济。修短命也,复何所恨!但二寇未除,景茂冲幼,虑其未堪多难。吾欲远追宋宣,以社稷属汝。”恪曰:“太子虽幼,天纵聪圣,必能胜残刑措,不可以乱正统也。”隽怒曰:“兄弟之间岂虚饰也!”恪曰:“陛下若以臣堪荷天下之任者,宁不能辅少主乎!”隽曰:“若汝行周公之事,吾复何忧!李绩清方忠亮,堪任大事,汝善遇之。”
是时兵集邺城,盗贼互起,每夜攻劫,晨昏断行。于是宽常赋,设奇禁,贼盗有相告者赐奉车都尉,捕诛贼首木谷和等百余人,乃止。
升平四年,隽死,时年四十二,在位十一年。〔五〕伪谥景昭皇帝,庙号烈祖,墓号龙陵。
隽雅好文籍,自初即位至末年,讲论不倦,览政之暇,唯与侍臣错综义理,凡所着述四十余篇。性严重,慎威仪,未曾以慢服临朝,虽闲居宴处亦无懈怠之色云。
韩恒字景山,灌津人也。父默,以学行显名。恒少能属文,师事同郡张载,载奇之,曰:“王佐才也。”身长八尺一寸,博览经籍,无所不通。
永嘉之乱,避地辽东。廆既逐崔毖,复徙昌黎,召见,嘉之,拜参军事。咸和中,宋该等建议以廆立功一隅,勤诚王室,位卑任重,不足以镇华夷,宜表请大将军、燕王之号。廆纳之,命群僚博议,咸以为宜如该议。恒驳曰:“自群胡乘间,人婴荼毒,诸夏萧条,无复纲纪。明公忠武笃诚,忧勤社稷,抗节孤危之中,建功万里之外,终古勤王之义,未之有也。夫立功者患信义不着,不患名位不高,故桓文有宁复一匡之功,亦不先求礼命以令诸侯。宜缮甲兵,候机会,除群凶,靖四海,功成之后,九锡自至。且要君以求宠爵者,非为臣之义也。”廆不平之,出为新昌令。
皝为镇军,复参军事。迁营丘太守,政化大行。
隽为大将军,征拜咨议参军,加扬烈将军。
隽僭位,将定五行次,众论纷纭。恒时疾在龙城,隽召恒以决之。恒未至而群臣议以燕宜承晋为水德。
既而恒至,言于隽曰:“赵有中原,非唯人事,天所命也。天实与之,而人夺之,臣窃谓不可。且大燕王迹始自于震,于易,震为青龙。受命之初,有龙见于都邑城,龙为木德,幽契之符也。”隽初虽难改,后终从恒议。隽秘书监清河聂熊闻恒言,乃叹曰:“不有君子,国何以兴,其韩令君之谓乎!”后与李产俱傅东宫,从太子晔入朝,隽顾谓左右曰:“此二傅一代伟人,未易继也。”其见重如此。
李产字子乔,范阳人也。少刚厉,有志格。永嘉之乱,同郡祖逖拥众部于南土,力能自固,产遂往依之。逖素好从横,弟约有大志,产微知其旨,乃率子弟十数人间行还乡里,仕于石氏,为本郡太守。
及慕容隽南征,前锋达郡界,乡人皆劝产降,产曰:“夫受人之禄,当同其安危,今若舍此节以图存,义士将谓我何!”众溃,始诣军请降。隽嘲之曰:“卿受石氏宠任,衣锦本乡,何故不能立功于时,而反委质乎!烈士处身于世,固当如是邪?”产泣曰:“诚知天命有归,非微臣所抗。然犬马为主,岂忘自效,但以孤穷势蹙,致力无术,僶俯归死,实非诚款。”隽嘉其慷慨,顾谓左右曰:“此真长者也。”乃擢用之,历位尚书。性刚正,好直言,每至进见,未曾不论朝政之得失,同辈咸惮焉,隽亦敬其儒雅。前后固辞年老,不堪理剧。转拜太子太保。谓子绩曰:“以吾之才而致于此,始者之愿亦已过矣,不可复以西夕之年取笑于来今也。”固辞而归,死于家。子绩。〔六〕
绩字伯阳,少以风节知名,清辩有辞理。弱冠为郡功曹。时石季龙亲征段辽,师次范阳,百姓饥俭,军供有阙。季龙大怒,太守惶怖避匿。绩进曰:“郡带北裔,与寇接壤,疆埸之间,人怀危虑。闻舆驾亲戎,将除残贼,虽婴儿白首,咸思效命,非唯为国,亦自求宁,虽身膏草野,犹甘为之,敢有私吝而阙军实!但比年灾俭,家有菜色,困弊力屈,无所取济,逋废之罪,情在可矜。”季龙见绩年少有壮节,嘉而恕之,于是太守获免。
刺史王午辟为主簿。隽之南征也,随午奔鲁口。
邓恒谓午曰:“绩乡里在北,父已降燕,今虽在此,终不为用,方为人患。”午曰:“绩于丧乱之中捐家立义,情节之重,有侔古烈,若怀嫌害之,必骇众望。”恒乃止。午恐绩终为恒所害,乃资遣之。及到,隽责其背亲后至,绩答曰:“臣闻豫让报智伯仇,称于前史。既官身所在,何事非君!陛下方弘唐虞之化,臣实未谓归顺之晚也。”隽曰:“此亦事主之一节耳。”累迁太子中庶子。
及暐立,慕容恪欲以绩为尚书右仆射,暐憾绩往言,不许。恪屡请,乃谓恪曰:“万机之事委之叔父,伯阳一人,暐请独裁。”绩遂忧死。
校勘记
〔一〕 皝死永和五年僭即燕王位依春秋列国故事称元年 皝死隽嗣位在永和四年,改称元年则在五年。御览一二一引前燕录作:“皝薨,即燕王位,赦其境内。元年春正月,隽依春秋列国故事称元年”,甚明。载记改“元年春正月”为“永和五年”,而误移于“即燕王位”之前,遂似皝死即位亦在五年。
〔二〕 冉闵杀石祗至常炜聘于隽 通鉴九九常炜使隽在永和七年三月,时闵方攻祗于襄国,祗死在五月。疑“杀”当作“攻”,或“石祗”为“石鉴”之误。
〔三〕 北中郎将谢万先据梁宋 校文:谢万时为西中郎将,北中郎将则郗昙也。传脱郗名而以其官加之万,疏矣。又考帝纪,万丧师事在升平三年七月,荀羡山茌之败则在二年十二月,今先列万事而羡败远次于下文,序事先后倒置。
〔四〕 斩隽太山太守贾坚 通鉴一○○云坚被擒,愤惋而卒,疑“斩”当作“擒”。
〔五〕 在位十一年 校文:隽立于永和四年,至升平四年凡十三年,此云“十一年”,“一”当为“三”之讹。按:此自永和五年改元起算,亦当是“十二年”,“一”字必讹。
〔六〕 子绩 斠注:李秀碑作“产子续”,此“绩”字为“续”之讹。按:册府二二五又讹作“绪”。李绩已见上文,下有附传,不具出校。
好了,关于“阒然一隅”的讨论到此结束。希望大家能够更深入地了解“阒然一隅”,并从我的解答中获得一些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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