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厨房里的欢愉
最近有些日子没和大家见面了,今天我想和大家聊一聊“第79章厨房里的欢愉”的话题。如果你对这个话题还比较陌生,那么这篇文章就是为你而写的,让我们一起来了解一下吧。
1.季燕然云倚风第几章在一起
2.求《单身公爹好调戏》的第二十八章,只要二十八章,中途差了一张难受!!!可追加悬赏
3.第十六章 厨房的秘密
4.小说《亲属关系》第三章
5.第五章 成亲
季燕然云倚风第几章在一起
《一剑霜寒》里的第79章季燕然、云倚风表白在一起。小说讲述大梁国,天仁九年。皇宫舍利子失窃,事关国运,萧王季燕然奉命暗中彻查,登门拜访江湖第一情报站——风雨门。风雨门门主云倚风身中奇毒,需要一味世间难寻的解药。季燕然承诺为他寻找传说中的血灵芝,以交换舍利子的情报。从此,两人踏上了一段段惊险悬疑之路。
小说评价:
小说结构简洁合理,语言流畅,可以细致地展现人物性格和人物命运,可以表现错综复杂的矛盾冲突,同时还可以描述人物所处的社会生活环境。小说主要是通过故事情节来展现人物性格、表现中心的。故事来源于生活,但它通过整理、提炼和安排,就比现实生活中发生的真实实例更加集中。
在作品中,这个过程一般分为开端、发展、高潮、结局四个部分。有时还有序幕和尾声。情节的安排决定于作者的艺术构思,并不一定按照现实生活中的事件发生、发展的自然顺序,有时可以省略某一部分,有时也可颠倒或交错。
求《单身公爹好调戏》的第二十八章,只要二十八章,中途差了一张难受!!!可追加悬赏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中间:卧室一片昏暗,只有厨房有微弱的灯光,亮司和点子正在厨房做着夜宵。
《白夜行》是日本作家东野圭吾作的长篇小说,于1997年1月至1999年1月间连载于期刊,单行本1999年8月在日本发行。
第十六章 厨房的秘密
第二十八章、被推倒的是谁,喜欢与讨厌?
传说,国师大人因为书房被烧得了重病,三天三夜滴水未进将自己关了起来。
传说,国师大人儿子儿媳非常孝顺,一起等在房间外面希望他能够起来吃一点东西,但仍是不见其开门。
当然这些只是传说,真正的情况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遥天一个则是京京。
这一次京京是下了狠药,谁让公公明知自己的心意还将她硬推出去。她故事躺在遥远词床上,故意连着火的时候也不出去,只是说自己的脚太痛,只怕是走不动。
遥远词自然无法带她离开,所以只好让他们尽量救火,实在不行再来移动他们。
只是这药下的太猛了些,公公竟然连房间都不出了,还绝食绝水。
京京有点担心了,夜晚无人的时候她觉得应该去瞧一瞧。
可是现在的国师大人谁也不见,她只好在厨房寻了个食盒装了些饭菜慢慢向他的房间走去。
可是怎么进去?
平常只要有人开门想闯入,一定会被公公喝止,那么她会不会也是一样。
正在犹豫,突然听到耳边有人道:“从后窗进,我帮你打开。”
窗子是在里面封锁的,里面的人不开便要硬闯。
别人是不敢硬闯的,所以京京知道定是有遥天那边的人害怕他有事所以才这样通融。
“谢谢。”京京懂些武功,可是这个人的武功应该很高,她竟然连他藏在哪都感觉不到。
正在想,就听着喀一声后窗真的被人弄开了。
京京轻轻一推,窗开了,她先将食盒放进去然后自己爬进去。
人站在地上关了窗,然后提着食盒向床的方向走。
因为公公没有点亮灯,所以房间里面很暗。
眼见着已到了床边,京京松了口气,刚要将吃的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可是突然间,一个身影罩住自己,她一怔,因为那个身影已经伸出一拳向她打落。
“阿爹是我……”京京以手挡脸,心想原来公公也练过功夫出拳速度也挺快的。
还好他出拳快收拳也快,在打到她之前拳头停了下来。
“你……”遥天身子晃了一晃,心似被刚自己的一拳击到半晌没有跳动起来。他伸手将那个身影拉进怀中,道:“为什么要过来,为什么?”
京京道:“我怕阿爹饿,所以弄了些吃的送你。”
“你这个傻丫头,这分明是……”就象是突然失去了又意外得到的一件东西,他紧紧抱住不舍得放。
京京任由他抱着,这几天她也担心惨了。
两人就这样紧紧抱着,时间慢慢的过去。
遥天最先清醒,他不舍的推开她,道:“你回去吧,远词一定在等。”
京京如当头被打了一棒,气得装不下去了,她伸手使力的
推开遥天道:“好,我就回去,算是白担心你了。”
谁知她正在气头上这一推收不住力,竟然将遥天推倒在床上。
京京本是要走的,可是在隐隐的月光之下见公公仰面倒着,他单手撑床欲起身,脸上充满神伤。
她竟有些不舍,转身回来走到床边,道:“阿爹,你当真以为我什么也不懂吗?那日的事儿,只要是女子都明白,你对我……”
“不许胡说。”此事不能点破,一定不能。
京京去不管他的挣扎,突然扑在他身上将唇压了上去使劲的亲吻着。
“是不是胡说你这里明白。”她用手指指着他的心脏,然后轻轻的隔着衣服吻上了那个位置。
这个暧昧的动作让遥天全身一僵,手一软竟然仰倒了下去。
这个机会太难得,京京借机将身子凑上了床,腿一片骑在了他的身上。
这是她第一个熟悉的男女姿势,既然他不动自己,那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遥天一怔,只觉得小腹被压自己那里便起了变化。
而偏偏在这个时候京京的小嘴也凑了过来,毫不犹豫的吻上他的唇。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尤其对方还是他一心想得到的女人,被这样勾引怎么能忍住。
只是没想到京京这般大胆,竟然伸手去脱他的衣服。
可脱到一半她停了,因为京京想到脱他的不如脱自己的。她想什么就做什么,很利落的将自己的衣服扯落了。
先是外衣,之后是里衣。
她坐在男人的小腹上脱衣,每动一下再坐定都觉得下面有了变化。她也没在意,这时候的京京早就忘记了男人那根棍子的事情。
毕竟是自己的衣服她脱得很顺手,很快上上下下已经光洁一片。
京京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赤身裸体难免不好意思,本来还下了极大的决心,可是被遥天那目光一望就觉得淡定不下来了。
她一手挡着胸,一手挡着下面,却说不出‘不要看’的话。在心里她渴望他看,甚至想他动手来摸。
可是隔了半晌遥天都没有动作,她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就道:“我……我知道你喜欢看……可是你先闭上眼睛,你这样盯着我,动不了。”
她是想去脱遥天的衣服的,可是这样子真的动不了。
遥天已经忍到疯了,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挨上了坐在自己身上那条光洁的大腿。
滑不留手又细腻得让他意外的小心,生怕弄痛了她。
几天前,她已经与远词做过了吧,所以知道男女之间的事情,更想明白了他们之间所发生的并非一般男女所能做的事儿。
心中冰冷,可是摸着她的身体,那份温热将心中的冰冷慢慢融化。
尤其是那里的变化,已经完全脱出了他的控制。
不行,再这样下去他 肯定会将她……
挣扎着想起来,可是京京却整个身子压上去,道:“阿爹,我更喜欢你摸这里。”她记得那天的感觉,伸手抓住他的大手按在自己的胸前。
异样的感觉在身上荡漾开来,她向前一挺身使那只手摸到得更多。
她这样趴着将胸前的两个圆完全呈现给他看,再加上这一摸遥天脑中的那颗弦再次断掉。
他呼吸慢慢粗重,慢慢的捏着手中的粉团另一只手猛的抱紧了京京的腰。
京京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翻了过来而身材高大的遥天又一次压在她的身上。
她也喘个不停,有时候勾引别人的时候自己也承受了许多压力与体力。
现在好了,上勾了。
京京终于想到了下面的事情,不由得向遥天下面看去,寻找他的那根棍子。
可是,某人没急着脱衣,他如饥似喝的先尝遍了京京的整个身体,直到她又将棍子的事全部扔在脑后的时候,遥天才开始脱衣服。
自己脱自己的衣服总是最快的,况且遥天真的急了,并不是解扣子而是用扯的。
直到他的躯体全部显在京京面前,她才注意到真的有棍子,还是很长很粗的一根。
真的要伸进去,会不会象剑一样会将她戳死?
京京到此刻有些怕了,她慢慢的向后退。
可是现在的遥天哪还容得她逃走,突然出手按住她挣扎的小手,恍惚道:“丫头不要躲,不要再躲……我不会伤害你,不会……”他将手向下探,一路上惹得身下的丫头直扭动身子反对。
虽然一直希望这样,但是有些地方毕竟没被外人碰过,这种又舒服又让人害怕的感觉折磨得她香汗淋漓。
尤其是当他的手指碰到某处,她吓得直接夹紧双腿,梦呓似的轻轻呻吟出声。
“阿爹……不要碰……”好热,好象有什么东西流下来了。
而遥天也十分奇怪,那里竟然光洁一片,如几岁小女孩的那处一般。她明明应该已经十多岁了,为什么会这样子?
他反复的摸了几遍,心中又是惊奇又是喜欢,不由得舍了她的双手半跪了起来细细的去看。
果然太过光洁了,女性那里应该是一片小森林,可她的却如婴儿似的粉红粉红的。
如今粉红的地方还滴下一滴如泪的水珠,另一滴刚刚流出还挂在上面特别吸引人。
遥天吞了吞口水,他竟然生出一种特殊的渴望。
这种渴望对他来讲十分变态,以前连想也没想过。
可是,胸中刚有这个想法人已经低下头去。
轻轻舔食了下面滴出的泪珠,直刺激得主人京京啊一声大叫,道:“不要,停下来……”
遥天哪停得下去,便象中了蛊一样按着她踢来踢去的双腿继续自己的行动。
京京这次 真的哭了,感觉太奇怪,又是画中与图中都没见过的情形,她又急又羞的掉了眼泪。
遥天连安慰她的时间都没有,一遍一遍的吃着独食,直到那里流出的泪已经到了他舔不干的时候才停下来。
而现在的京京已经全身酸软,他一停就瘫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是边掉眼泪边大口大口的喘息。
偏她现在的情形看在男人眼中更有诱惑力,遥天本来是极为爱护她的,现在却有种想用自己所有的力量贯穿她的冲动。
这种男人的冲动若是以前的他很容易便压抑下去,但现在的他几乎没有任何余力去压制。
慢慢的将京京脸上的泪花擦去,吸着她胸前的柔软,幽幽道:“恨我吧丫头,恨我吧……我忍不了……真的忍不了……”说着,举起自己罪恶的根源猛的向前一探身。
“疼……”京京没有叫,她早就有准备了,除了吃了一惊外就咬牙承受那特殊的疼痛。
与身体上别处的痛不同,那里的痛是又胀又麻又无法隐藏与忍耐的。就算她尽量的咬紧牙关,可还是轻哼出声。
小说《亲属关系》第三章
等肖云闻讯赶到鸽笼的时候,姨母和百吨儿才双双住了嘴。他们忽然从斗兽变成了安静的小兔子,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肖云和陈予玲的谈话。这时,肖云屁股后面紧跟着一只大狗,黑黝黝的毛色,脖子上系了块儿大红色花布。陈予玲看见他们从山下爬上来,高兴的朝他们招手。
“肖云!大黑怎么跟你一块儿?”
“琉璃族派来监视我的啦!”肖云一边回答,一边翻个身,跳到大黑身后,拍拍它的狗屁股,惹得大黑摇头展露尖牙,
“哎,”肖云赶忙缩回手,又貌似无所谓的叹了口气:“仙宝和华姆怀疑我了。这种情况下他们谁都会怀疑,居然让仙止派个畜生来监视我。也对,我本来也不是琉璃族的人,是普多护法,冰崖族的人。”
接着他又皱起眉头:“可是,你们怎么就被逮个正着呢?”
陈予玲赶紧伸手去够肖云,示意他靠近一点。可是肖云一点也不配合,害她费了老大劲,才用两根指头夹住他的衣角。那两根指头变成了颤抖的鸡爪,都快抽筋了,肖云才顺着她的意思,慢悠悠凑过去。
“你还别说,多亏我们天天去那崖道查探,才发现了其中的古怪。”
“有什么古怪?”
“那崖道的石壁里面另有空间,但不知道入口在哪里。”陈予玲把她和姨母的发现仔细告诉了肖云:“你可以再去查看一下,翻遍整个琉璃也没有找到桑合,就差那个神秘的空间了。难道仙宝他们都不知道那里面别有洞天?”
“我出入琉璃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崖道里面有空间呀。可是,找不到入口吗?”肖云摸着鼻子说:“也许得去找仙止的帮忙了,他的火狐什么角落缝隙都刨得进去。”
“别去找仙止!”囚室那边突然传来百吨儿大师傅的呵斥。
“为什么不让去找仙止?”
“不用管为什么。”百吨儿努力把自己的声音压低,但可能他的气管本来就比别人粗个几倍,声音还是像轰隆隆的雷声:“不要去查探那个秘密。更不能让仙止知道丁点儿,否则会把他拖入纷争的泥沼!”
“什么秘密?”
“厨房里才探得到的秘密!你们别妄想知道了。”
百吨儿说的没错,那是一个厨房里才探得到的秘密,而且还得是一个细心的厨子才注意得到。百吨儿算是世界上最细心的厨子,他对待食物认真,对待调料仔细。琉璃全族的饭菜,从量到质都是经过他细心琢磨和谨慎安排的。所以琉璃族里,上上下下多少人吃几口饭菜,丝毫也逃不过他的计算。因此很多秘密,瞒不过他。
琉璃全族现在仅289人,每月却消耗着290个人的食粮。别人看不出这细小的差别,百吨儿却像只机敏警惕的胖老鼠,心里清楚得很。这份多出来的食粮,就是给了藏在那神秘空间里的人,二十年如一日。吃这份食粮的人,是仙止的生母,大胡子护法的妹妹魏月倪。
如果不是有人挑事,仙止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一直被关在近在咫尺的山崖里,他并不是无父无母的孤独孩子。她的母亲魏月倪是琉璃护法一脉的千金,却与驭鸟族脉的宁洛相恋,并在众人的反对中成婚。众人反对,是因为遵循祖训,当魏月倪产下仙止的那一刻,她身为琉璃族护法的妹妹,就会被立刻处死。但是护法一脉嚣张,魏月妮更嚣张。为了爱情,她也是天不怕地不怕,任性而为。
当年魏月妮产下仙止之后,魏大护法跪在老族长面前求情。魏护法年轻的时候就已经留了一大把胡子,像一头勇猛的雄狮,他吹胡子瞪眼的,说的话是在求情,表情却是在威胁:“将她秘密关起来,我只求留下她一条性命。”
“秘密关起来?以后怕有麻烦。”
“你跟我亲自看押,绝没有外人知道,有什么麻烦?难道信不过我?”
仙宝父亲的脾性,也带着明显的温吞,说话慢蠕蠕,行事腻歪,可能比仙宝更甚,在强势的护法面前他小心翼翼。由于琉璃族长的两脉可以互易,护法一脉可以是强而有力的权力后盾,也可以是倒戈的尖矛。在这样的逼迫下,老族长没有其他选择。于是他们找了一处隐蔽凹陷的崖洞,内部中空,出口狭小,将魏月倪秘密囚禁在那里。琉璃族人都以为魏月妮逃走了,仙止的父亲宁洛,也丢下孩子和职责,自废了法力,出狐林去寻找魏月倪,二十年来杳无音信。这件事被老族长禁了口,特别是对仙止,只告诉他母亲是外界不知名的普通人,父亲早年病逝。
但是这个秘密逃不过百吨儿的眼睛,百吨儿常在浓雾四起,夜深人静时给魏月倪送上食物。自从老族长死后,这个秘密就只有他和魏护法知道。百吨儿也清楚魏大胡子早有易主之心。仙宝软弱不作为,实在对不上魏大胡子那刚烈激进的性子。而魏月倪受了那么多年苦,也只有仙止一脉掌权,才可让她正大光明的走出来。百吨儿不清楚魏大胡子将怎样搅浑这潭子水,但就怕他会把无辜的仙止推上风口浪尖。
“您知道那入口在哪儿?”陈予玲问。
百吨儿缓慢的摇了摇他的脑袋,他脖子上堆的肉被挤来挤去的扭动,像十几条肥虫:“我不会告诉你们的。”
陈予玲安静了一会儿,回想起百吨儿说的话,“厨房里才探得到的秘密。”她眼睛鼓溜溜转,脑袋里过了好多细节,又问:“大厨,你之前说,这族里几口人,吃几口饭,没人比你清楚了?”
“嗯呀。”
陈予玲的脑袋像忽然开了光,想到一个好办法。现学现用,她立刻用手指勾了勾肖云,把他的耳边拧了过来,悄悄对他说:“你去厨房守两三天,看有没有谁这几天多领了饭菜。如果有,就想办法跟踪他试试。”然后她又脱下手腕上的九途结:“跟踪的话,拿这个定位,一定不会被发现。”
肖云指指身后那只狗说:“有这货跟着,我怎么操作?”
“狐林里不是还有个游手好闲的自己人吗?。”
“你说的是……余连沙?晚宴之后,琉璃族人都忙着布防外联,虽然没有放余连沙走,确实也没几个人注意他了。”
“如果找到桑合,水落石出,沙沙的嫌疑就能洗脱了。”
肖云很不情愿的揣走了陈予玲那个九途结,他嘴巴嘟得比猪鼻子还长。他觉得这种价值连城的东西,陈予玲脱穿自如也太不珍惜了,不过转念他又在心里骂了一句:“关老子屁事儿。”
肖云把来龙去脉给余连沙解释了三遍。又教他以百吨儿做借口,正大光明的去厨房查探,教了五遍。因为余连沙长的高高大大的,美颜如娇娘。肖云心里一直有种跟常人相反的颜值歧视,他觉得颜值越高的人,头脑越笨,像他自己这样长相平常的人里才可能出现高智商。他怎么看余连沙怎么觉得他就是个娘炮的花瓶,适合穿朱红色的连珠长裙子,跟他那个傲娇的妹妹一样。所以他费了老多口舌去解释整件事情,其实他自己也是费了好大劲才想明白了陈予玲的用意。
实际上余连沙相当聪明,还是个称职的演员。
他第一天来到厨房,就看见一个个子不高的男人婆,操着铁铲子在锅里翻炒。她围了条肮脏的围裙,穿着半截裤,脚下蹬着一双夹脚木屐。锅里翻滚的油水时不时溅到她糙茧黑渍的大手上,她还拿手抹擦自己的鼻涕,擦得口鼻周围明晃晃的,分不清是鼻涕还是油水。如果不是她脑袋上顶了个凌乱的马尾,一定没人看得出那是个女孩子。
厨房里没了百吨儿,手忙脚乱,大家不停的惊呼。
“二厨!盐巴你放哪儿了?”
“二厨!那是我切来炖汤的肉,你怎么炒了?”
“二厨!别往锅里喷鼻涕了!”
那男人婆就是二厨,她统统没有作答,处变不惊的看着手下翻炒的菜,里面是些绿油油的青菜和炸得金黄的小虫子。可是她满脑袋都已经挂满了汗珠。
余连沙绕过几口大锅,擦身几个墩子,凑到二厨肩头很自然的说:“昨天我去尾峰探陈予玲,你们百吨儿大厨正好在她隔壁蹲着。他托我常来厨房尝尝你的新菜式,以后顺道就去给他汇报汇报。”
听到百吨儿三个字,二厨立马放下了手中的锅铲,眯缝着眼睛把余连沙看着,那眼神就是在打量一个奸猾的狗腿子。她慢条斯理的从锅里铲起来一盘儿菜,余连沙注意到那些菜,盛得特别满,盖到了二厨满是鼻涕的大拇指上。但他是个贴心的暖男,当二厨把那盘菜扔到他面前时,他弯下腰故作陶醉的闻了闻,还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
据肖云说,百吨儿对菜品相当挑剔,对二厨的技术又总是不满,老骂她菜做的这儿不对那不对。二厨总被百吨儿嫌弃批评,常年垂头丧气,自甘堕落,所以只要谁稍微夸她做得好,她就会像得到鼓励的小孩子,掏心掏肝儿。
连沙夹了一筷子放到嘴里,他知道琉璃族人喜欢炒食各种虫子,待客的饭菜跟他们自己吃的是不一样的。他硬生生用舌头包裹着青菜和虫子,在嘴里来回蠕动,心里问候着二厨的母亲。嘴巴的情绪却表演的生动丰富。
“嗯……嗯……您做的菜,不像百吨儿大厨做的层次丰富。”
二厨立马又眯缝起眼睛,连沙一语中的,这点儿差异她自然是清楚的。
连沙瞟了眼二厨,其实小虫子也不是那么难以下咽,尽量把它们想象成猪肉就行,他又夹了一筷子。
“嗯……不过嘛,您把这单纯的层次细致恰当的表现出来,更能展现食物质朴的本真。好吃得很呀!”
二厨眯缝着的眼睛放大了,露出孩子般的闪光。
做菜是门艺术,各人有各人的喜好和审美,大多数人都会赞叹大厨百吨儿的风格,很少有人喜好二厨的口味。简单说,就是二厨她做的东西不如百吨儿做的受欢迎。可二厨不这么想,她坚持认为,自己的菜肴那叫小众清雅,难寻知己。可惜她想多了,把自己拔得太高,反而忘了作为一名食堂厨师的职责,是让大多数人吃的舒服。
余连沙连续去后厨品尝了好几天,二厨越来越积极,先是分享他最近的新菜,渐渐又把自己之前的那些作品亲自做给他吃。余连沙不懂得厨艺,瞎掰几句,就不知道怎么点评了,何况他真的吃不惯虫子。不过他演技超群,只需露出赞叹的表情,什么也不说,二厨就以为是知己间的心照不宣。
后来几天,余连沙大多数时候都跟二厨泡在厨房里。渐渐跟墩子、面点、采购什么的都熟悉起来。这才发现,厨房不仅是充满美食的地方,也是个八卦秘密的集散地,那些小道消息才是最受欢迎的下饭菜,随着来来往往的盘碗传递。陈予玲想要调查的事情,其实很好打探。
“这么多甜美的小点,我发现大家还是恪尽职守,从来没见你们在后厨偷吃嘛。”有一天,余连沙一边品尝着面点师的花生糕,一边打趣着说。甜点不会放虫子,余连沙觉得品尝甜点是自己最放松的时候,他能把演技发挥到最佳。
厨房里的人哈哈哈笑起来:“哪敢偷吃,百吨儿师傅的眼睛比耗子好亮,多一碗少一碗都得被他揪出来。”
“有那么火眼金睛吗?”
采购嘻皮笑脸的凑过来,眉眼都开心成了小月牙:“前不久,百吨儿就跟我说了,”他清了清嗓子,用手压着胸腔,故意学百吨儿的大粗嗓子:“魏护法平时就吃两个人的饭量,这几天居然吃了三个人的饭量!你,把荤腥的采购量降低,增加些便宜的粗粮。不然过冬的储备都要耗掉了!”
厨房里嘻嘻哈哈笑成一片。余连沙也把嘴裂得老大,不过他眼里这些人都模糊成了东倒西歪的葫芦瓜,而他脑子里浮现出魏大胡子那可怕的狮子脸,原来是他。
连沙后来再也没去过厨房,他可不想往肚子里塞进去许多莫名其妙的虫子,他又不是禽鸟。二厨想不通为什么余连沙会突然冷落了琉璃的厨房,总是到他的住处嘘寒问暖,还常常做上一两款菜给连沙端过去,请他品评。余连沙之前只把二厨当个炒菜的野小子看,直到二厨不分时候的闯入自己房里,他才觉得不好意思,而且他还要时常出门去观察崖道,琢磨怎么跟踪魏大胡子。他现在一听见敲门声就紧张,果然一打开门,又是二厨满脸堆笑的站在自己面前。他瞬间觉得头皮发麻,自己被个狗皮膏药贴上了。终于他还是松松指关节,拉起二厨的手,用尽量温柔的语气说:“你是个女孩子,整天往我这里跑不好。”
二厨抹了把粘在脸上的头发,点点头一溜烟儿跑了。但她当然还会再来。
她以为是自己最近做的几个菜式不好,让知己失望。据说是从小缺乏安全感的人,如果认定了知己,就会非常执着,在冷淡的关系中只会苛求自己一味去讨好对方。二厨就是这样执着的存在。她开始像做贼一样,趁连沙不在,悄悄把一盘盘的虫子送进他屋里。来来回回好几次了,余连沙拿她没有办法。
二厨像贼,肖云更像贼。为了躲避琉璃族人的眼睛,肖云捡了个午休的时间,来到余连沙房里。大黑紧随其后,在门口东张西望,仔细观察他的举动,气得肖云重重把门关上。人不在,他只能把九途结压到余连沙的枕头底下,留下一封信,把九途结的功能详细说明,还落下一句话:“事儿不好办,哥且慢想吧,好运!”
要跟踪魏大胡子当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肖云拿脚趾头想过了,并不知道怎么把九途结放到魏大胡子身上去。干脆把这个难题甩给余连沙。他打开连沙房门走出去的那一刻,如释重负,感觉自己轻盈的像小鸟。他“呼”了一声,就打算飞到仙止那里去喝点茶。
余连沙住的客房外有个歪歪扭扭的廊亭,像被人用巨大的锤子捶打得凹凸倾斜。它被十几根粗壮的柱子支撑着,但随时都要跨下来的样子。肖云的身影刚转过廊亭的直角,就差点撞到二厨身上。二厨手里端着的盘子,差点掉到地上,她以为是余连沙,紧张的猛吸一口气,心脏咚咚作响。其实肖云的心脏蹦跶得比她还响。
二厨僵硬的笑了两声说:“我,从这儿抄个近道,到……到……”
没等二厨把谎话编完,肖云已经匆忙答道:“去吧,去吧。我尿急。”然后他使劲搓了两下鼻子,加快步伐消失在了廊亭尾巴上。也不知道他意思是自己已经尿急,到客房来借过厕所呢,还是正在尿急要赶去解决,二厨也没有打算多琢磨。
她在粗壮的廊柱间来回躲藏着前行,来到余连沙的侧窗外,往里瞥了一圈并没发现人影,就从窗口一跃而入。她本想把菜放下就走的,偏偏肖云把信直接放在了饭桌上。二厨把菜往桌子上一搁,就瞥见那封信敞着胸怀躺在那里,像个风骚的白胖子不停朝她招手,勾引得她左右为难。这才真叫唾手可得,即使她不想看,那些字也是清晰的印入眼帘:“九途结,在你枕头下......”
等余连沙从外面回来,看见那一封信一碗菜,两样东西同时赤裸裸的摆在自己桌上,他一下就懵了。肖云和二厨都来过?
余连沙像往常一样,把那盘虫子倒到了垃圾桶里,他读完信,又赶紧翻了翻自己枕头下面,九途结好好待在那里。他把九途结拿起来,仔细揣到自己内兜里。然后他感觉后背凉飕飕的,伴随着嘎吱一声门响,凉风灌了进来。他吓得扭头,正迎上二厨冷冰冰的眼神。
“啊......哈。”连沙心想又是那眼神,第一次见面,像扫视一个狗腿子一样,这次更像发现了一个嫌疑犯。
二厨走到桌前,拿上盘子,瞟了一眼盘子边上,那信已经不在了。然后她扭过头来严肃的看着余连沙,非常认真地问:“菜咋样?”
“呃,喔,很好,很好!初入口,味淡,主味不明。可是回味才现真谛。”
“胡说!一盘儿葱烤带子虫,原料不鲜,放了那么多盐辣,考的就是盖住腥味儿的功力。怎么还入口味淡?现了真谛,你是讽刺我盖味儿不成吗?”
余连沙想,一定不是因为这盘菜。典型的女人逻辑,那就是毫无逻辑,看人顺眼的时候,什么话都能理解成知己良言,看不顺眼了,说什么都是错。余连沙沉下脸来。
“我桌上那封信你看了?”
“你黑着脸干什么?我可以帮你。”
“你可以帮我?”
二厨眯缝的眼睛抬了一下,扬起眉角:“我可以帮你。只是我辛辛苦苦做的菜,别再往垃圾桶里倒了!”
二厨扯起自己的衣角,随意擦了擦手上那个高脚盘子,盘子上的辣椒油渍,黏糊糊的蠕虫尸体,全都粘到了她的衣服上,她本来就脏的衣服显得更加厚重有味儿。然后她又跑到门外,伸手到廊亭旁边的下水沟里,抠得叽里咕噜响,捞起一坨黑糊糊的泥巴。等她跑回余连沙房里,余连沙不得不往后退了好几步,他从没有见过比二厨还邋遢的女孩。
“就用这个吧。”二厨举起盘子翻过来,用它空洞的高脚对着连沙的鼻子。
除了酒杯,几乎所有的琉璃盛具都带着中空的高脚,追求轻盈欲飞的姿态,放在桌上就像一只只提脚单立的鹤脚。二厨想的方法非常简单,将九途结嵌入盘底的高脚空档里,再用泥巴糊上。
“你这也太明显了吧!下面一大块儿泥巴糊着,翻个底儿就露馅儿了。”连沙对二厨的办法嗤之以鼻。
“嘿哼,你也太小看我了!”
二厨从怀里掏出一块儿小小的丝帕,那丝帕薄如蝉翼,柔软轻盈,净透光洁,上面还绣着一朵粉色的莲花,就像刚从圣洁的池塘里捞出来,摇荡着温软的波浪。这是精致女子才会随身配用的丝帕,理应配上一双芊芊玉手和如水乌发。可是它被夹在二厨蓬乱的杂毛下面,捏在二厨那双操持持刀铲的伙夫手中,与油厚粗糙的手茧真不搭调。
二厨扑拉扑拉丝帕,找了个凳子坐下。她得意的看了一眼余连沙,好像在说,你可看好了。她右手结成一朵莲花,左手两指间轻轻掂起丝帕,口中默默念着咒语,丝帕周围忽然出现浅浅的流光。这时,二厨手虽难看,动作却优雅至极。映照下她的脸庞也凸显得光彩熠熠,那些鼻涕油渍全都被掩盖在了朦胧的流光下。二厨变了个人,她眉眼虽然没有什么改变,依然不见得好看,但是她周身缓行的光带让她看起来像个出尘脱俗的仙女。
余连沙看得入了迷,他感觉那些萦绕在丝帕间的流光就是橡皮和画笔,它们把真实的幻象擦掉,又画上更虚幻的景象。二厨把丝帕塞入右手比划的莲花结中,再扫拂陶泥碗底。丝帕嗖一下钻到了高脚中,紧紧附在里面。所有的光彩也随着丝帕钻了进去,消失在里面。
“哎,累死了,比炒菜累多了。”二厨恢复了那张脏兮兮的脸。她拿抓过泥巴的手指抹了额头的汗珠,然后把高脚盘子递给余连沙。余连沙仔细看,那坨泥巴连同九途结不见了,不管是材质或花色,高脚底已经和盘体完全一致。连沙又用手捅了捅高脚里面,却并不是摸在陶盘上的感觉,是光滑柔软的丝帕。
“可以吗?只要不去碰触,光凭眼力是发现不了的。谁没事儿会往高脚里面捅呢?我会每天用这个盘子装菜,给魏护法送过去,他带着饭菜去了哪里,就都清楚了。”
“当然可以!”连沙像发现了宝贝一样看着二厨:“你是怎么学到的?”
“障眼法罢了。我好像从小就会,但是不记得是从哪里学的了。这件法术,要帮我保守秘密,你可是第一个知道的。”
后来这个盘子跟了魏大胡子很多天,肖云通过自己手里的九途结相呼应,把它去过的地方都清晰标注出来。那盘子大多数时候都行踪正常,来回于厨房和魏护法的房里。但是每晚浓雾四起的时候,这盘子就开始不正常了。它会从魏护法的房里出来,走着之字形的道路爬上崖道。然后它像一枚子弹打穿到山体中,在那里停留半个小时,再沿着之字形的道路爬下崖道,这才乖乖回到魏护法房里。
“魏护法夜深雾重的时候,带着盘子去崖道上,肯定不是吃夜宵。”肖云把九途结给陈予玲送回来,他像个猩猩蹲在牢笼前,拍着胸脯说话,说明自己分析严密,结论真实:“一定是往山体里面送吃喝,那位置就在你上次发现的地方,靠下一点点。而且,魏护法增加饭量的时间,跟桑合失踪的时间也吻合。”肖云狠狠一拍大腿,激动的说:“崖壁里那个多半就是桑合了!”
这一巴掌惊动了隔壁的百吨儿,他鼻子里喷出怒吼:“不听话的兔崽子!”
姨母这次没有去接百吨儿的话逗他。桑合多半就在那里,眼看桑合的下落几乎就要明朗了,她却皱着眉头看远方,眼睛没有聚焦,仿佛在另一个时空里游荡。过了好一会儿,她似乎并没有想明白什么,但预知到事情艰难复杂,才又疑虑重重的收回目光,把它落到陈予玲身上。
“感谢你救我,还费劲尽心思寻找桑合的下落。我也算是你的师父。不过,我是个势利的人,没用的人我不会交往。希望我们这份交情,以后还有用。”
“当然有用。”陈予玲脑袋转的特别快,她忽然感到这是个开口交易的好时机。她想起可怜的余连沙,被莫名其妙卷进忘界的是非里,余连沙那个妹妹虽然讨厌,但是陈予玲无法做到,把她扔在这个恐怖未知的世界里不管。天根湖不是比琉璃族还要厉害的大族吗?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开了口:“如果我帮你找到了桑合,你愿不愿意帮我?救回雨童?”
姨母惊讶的睁大眼睛,把耳朵歪了歪,好像自己听错了什么。她看见陈予玲一脸严肃,止不住的咯咯咯笑起来,那笑声里又是嘲笑又是佩服。姨母那诡异的笑声在牢笼里绕了一个大圈子才收回来,接下来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呃哎……流沙族是沙漠里的狂枭呀。你还真能惹事,仗着自己是普多重生吗?呵呵呵,不过,我会考虑考虑。”
姨母现在没有心思去想什么流沙族和那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雨童。她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被搅成浆糊了,根本理不清头绪,桑合为什么会被魏大护法关起来,琉璃族人为什么要下毒杀害五个姨母,她甚至都快忘记自己为什么被关在这寒风嗖嗖的鸽笼子里。她闭上眼睛,感觉善于谋算的自己,反而被人算进了一场思维缜密的阴谋里。这世界上哪里还有比她们天根湖跟喜欢玩弄阴谋的族群呢?
当然,最喜欢玩弄阴谋的就是他们天根湖的族长桑合。
第五章 成亲
第三章:讲究
李雅欣拉开门帘,进去端着两盘饺子,对奶奶说:“奶奶,我端到屋里去啦。”忽然,小男孩又夹起一块鱼递到李雅欣的嘴边,“姐姐吃鱼”。
李雅欣下意识地张开嘴,她早就闻到了香味。刚才已经忍不住地说了句“好香”,又听到奶奶赞不绝口的夸奖。鱼肉入口,竟然口感极佳。外焦里嫩,孜然的味道十分香浓,一股淡淡的酒味直接冲到喉咙里。李雅欣慢慢咀嚼着嘴里的鱼肉,嘴角竟然流出了口水,她忍不住砸吧了一下嘴,舔了舔舌头。“姐姐,还有。”小男孩又夹了一块递到了李雅欣的嘴边。
尽管感觉有些失态,李雅欣仍然一口就把鱼吞到嘴里。老太太端着两盘饺子,对马超说:“等会儿上饭桌上再吃,快去舀上四碗汤,端到堂屋里。小花儿,把饺子放到桌子上再聊,走。马超,把门帘撩起来。”
马超一低头,从奶奶的两盘水饺下钻过去,一脚踏出厨房的门,从外面撩起门帘。奶奶端着饺子径直出去,“姐姐快走,进苍蝇”李雅欣也忙端着饺子出了厨房的门。马超把门帘放下,两扇门帘上的磁铁自动吸附在一起。他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放到背后,对着帘子轻轻喊了一声“破”,然后从两扇纱网之间钻到了厨房里。厨房里满是白色的热气,他从柜子间熟练的拿出了四只碗,分别整齐的排列在一起。他拿起勺子,把汤盛到碗里。那汤漂着点点的油,散着淡淡的韭菜的味道,却是浓浓的白,让人赏心悦目。
马超拿起竹篮,将四碗汤分别放到篮子里。然后放了四双筷子,拎起篮子,拉开纱门往堂屋走去。李雅欣放下水饺,马上往回跑,看见马超正往堂屋走,边跑边问:“还有几碗?我帮你端。”马超拉开堂屋的纱门对李雅欣说:“我都拿过来了,你把鱼端来就好。”
“好的好的,”李雅欣一边跑一边说“我帮你,我帮你。”李雅欣进了厨房的门,却发现桌子上只剩下一条被夹了几下的散着浓浓的孜然味道的烤鱼。“汤呢?”
李雅欣忍不住把鱼端到鼻子前使劲闻了闻,使劲咽了咽口水。“姐姐,你可以吃的,河里还有很多。”马超从门帘里挤了进来。
李雅欣忍不住把鱼端到鼻子前闻了闻,使劲咽了咽口水。“姐姐,你可以吃的,河里还有很多。”马超从门帘里挤进半个脑袋,“奶奶让我们去吃饭。”
“你会做鱼?鱼从哪里来的?”李雅欣看着马超从门帘钻进来的半个脑袋。
“爷爷教我的,鱼是从河里抓的,好多的。”马超眨眨眼睛对李雅欣说道,“吃完饭,我们去抓鱼好不好姐姐?”
让李雅欣感到意外的是,马超到饭桌前,爸爸和妈妈都十分的热情。妈妈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把马超的小马扎给放好,拉他做到自己的身边。筷子摆到桌子上,张晓还不住的摸马超的头,夸奖说又长高了,怎么晒黑了小帅哥。马超却不领情,拿起筷子就开始吃水饺,一边吃一边蘸着醋和蒜泥,说:“奶奶阿姨你们做的水饺真好吃。”
张晓摸摸桌子上的饺子汤,端到马超的面前,“别吃那么着急,喝点汤,小心噎着。今天包了不少水饺,放到冰箱了。哪天想吃的时候,让你奶奶再给你下。慢慢吃。”马超端起碗来喝了一大口。
李雅欣坐在餐桌前有点愣神,在水饺不断散发的热气之中,她感觉到自己一家竟然多了一个叫马超的小朋友,并且他的融入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反倒是她由于不能适应这样的自然,反而感觉自己成了局外人。
不得不说,马超做的烤鱼确实好吃。两条鱼一会儿就吃光了,奶奶把最后一块夹给了李雅欣,她夹起来就放到了嘴巴里。“姐姐,吃完饭,我带你去捕鱼好不好?”马超蘸了蘸醋,把一个饺子放到了嘴里。
“好啊,好啊。要不现在就去吧?”李雅欣马上把碗放下,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你这丫头,这么着急干嘛啊?要淑女一点儿,快去吧。”张晓看着急不可耐的李雅欣打趣道,“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
马超把碗往桌子里一推“奶奶,我吃完了。爷爷回来,你告诉他,我去河里抓鱼去了。走了叔叔阿姨,姐姐你在门口等我,我去拿渔网。”
李雅欣站在家门口,刺眼的阳光,让她忍不住把眼睛闭上。她深深吸气,竟然闻到了空气中有些鱼腥的味道,那是不远处的河。
马超关上大门,从里面扛出了一个渔网。李雅欣上下打量着马超的捕鱼工具,渔网是三角形的,左右各一根木棍,下面是一根粗粗的铁条,整个渔网都是用纱网包裹住。网上并不干净,还有不少水草,在上面挂着。盛鱼的工具是一个塑料的水桶和一个椭圆的纱网。李雅欣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拿着渔网的少年,竟然是那么可爱。“我帮你拿着渔网吧”。
“姐姐,河水很浅,等会儿你也可以去下面玩的。”马超对着李雅欣说,“不过,水里很滑,你别摔倒了。”
“好的,对了刚才那些鹅,为什么追你?”李雅欣一想到鹅追得马超乱跑就想笑。
“我钓鱼,那群鹅过去捣乱,还给我呱呱乱叫,我的鱼都跑了。然后我就用小石头往水里扔,没想到砸中了一个,他们就追我。那群鹅,特别霸道,以前堵在我们学校门口,跟香港的黑社会一样,我老师送我回家,还让鹅扭过一次。早晚,我得把他们逮起来,严刑拷打。”
“堵在学校门口,黑社会?这群鹅,太欺负人了吧!”李雅欣也有些气不过,“那它们扭到过你么?”
“怎么会?除了我班主任被扭到过一次,其他人他们基本不扭。它们根本追不上我,我跑得可快呢。我一般都是爬树,上次我就爬到学校门口的那颗大榕树上,那些鹅就在树下面守着,其中一个还下了一个蛋呢。你说,他们得多恨我。”
李雅欣哈哈大笑,“没有扭到你就好,你说鹅肚子里有蛋,还要参加围捕你的行动,也是挺辛苦的哈。”
“说得倒是,不过,那鹅蛋是真大啊。我拿回家,我爷爷给我炒过粉皮,可好吃了呢。”
说话间,已经听到了哗哗的流水声了,小河就在眼前了。李雅欣突然觉得好激动,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下河抓鱼。
青云山 小竹峰 望月台
明天就是张小凡和陆雪琪的大喜日子了,此刻的张小凡站在望月台上。天高云淡,万里无云,望着这满山青翠,不禁让人触景生情。山风吹来,掠起了他的衣角和鬓边缕缕白发,也卷出了他记忆中的那一抹容颜……
虽死不悔么……
她在九泉之下也在欣慰地看着自己吧……
他摇了摇头,嘴角也牵出了一丝笑意。
身后的脚步声响起,张小凡回过头来对着一个男子微笑道:“大师兄,你来了。”
宋大仁走上前去,站到张小凡身旁,竟隐约觉得身边的小师弟又老了几分。他心中一痛,道:“小师弟,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就不要再想它了。毕竟现在的生活来之不易,你和陆师妹也就要成亲了,更应该珍惜现在不是吗?”
张小凡身子颤了颤,慢慢转过身来对着宋大仁,声音中带着一丝悲凉和凄伤,慢慢道:“大师兄,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对雪琪的,也对得起碧瑶在天之灵了。”
宋大仁笑了出来,道:“你知道就好了,”他拍了拍张小凡的肩膀,轻声说“那我们回去吧。”张小凡并没有接宋大仁的话,反而是略带歉疚的说:“大师兄,真是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宋大仁哈哈大笑道:“你我虽然只是师兄弟,但这么多年来,我早就把你当成亲弟弟一样了。兄长关心弟弟,不是天经地义之事吗?”他顿顿了,随即道:“怎么,难道你不愿认我这哥哥不成?”
张小凡连连摇头道:“哪有啊大师兄,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宋大仁笑得更是大声了,话锋一转道:“若是师傅和师娘知道他们最疼爱的徒弟明天就要成亲了,不知会有多高兴呢。”
张小凡神色一黯,口气也软了许多:“我重回青云,这是天意,也算是对得起师傅师娘的养育之恩了。”
宋大仁自知失言,暗骂自己怎么又挑起了以前的事情,当下只好叹了口气道:“你就不要想太多了。”
现在是夏季,是小竹峰上最美的季节了。前庭梧桐飘香,**翠竹摇曳。山风吹来,吹走了一丝暑气,也吹暖了人的内心。偶尔有一两片梧桐叶飘落,彩蝶便追逐翩翩起舞,也多了几分生命的气息。
文敏信步踩在这幽香之上,微微笑着向静竹轩走去。明天张小凡和陆雪琪就要成亲了,此刻小竹峰上大多数弟子都到山下河阳城置备婚礼要用的东西去了,她这一路走来少有人影。竹径弯弯曲曲,精舍渐渐现了出来。文敏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门扉轻启,陆雪琪清丽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对着文敏轻笑道:“师姐,你来了。”文敏也笑了笑,随即进屋把门关好。
自从水月大师过世后,陆雪琪就接任了小竹峰首座之位,搬到了这静竹轩。想来陆雪琪也不是喜欢奢华的人,房中家具摆设几乎纹丝未动,就这么保持原样,也许是陆雪琪想用这种方法来回忆和水月大师在这里的时光吧。
文敏一念及此,心中微酸,拉着陆雪琪的手道:“怎么了师妹,明天就是你大喜的日子了,应当高兴才是啊。”陆雪琪抬起头来看着文敏,叫了声师姐,又低下头去,脸却悄悄红了起来。
文敏有些心疼地望着陆雪琪,拉着她到竹榻上坐下,道:“有什么可害羞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古皆然。你看你宋师兄和师姐不也是这样的吗?”说着文敏想到了在七脉会武上第一次见到宋大仁的情景,露出了一丝微笑。
陆雪琪脸更红了,她伸出手,轻轻摩挲着衣角,那神情更像是问大人要糖吃的小女孩。
文敏用手指轻轻点了点陆雪琪的额头,道:“你是在担心婚后张师弟会欺负你是不是,放心有你师姐和宋师兄在,如果张师弟敢欺负你的话就来找我们,师姐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哈哈哈……是谁在说我们啊?”门外一个爽朗的笑声响起,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当先进来的一个男子身着首座服饰,气度不凡,看见文敏呵呵一笑,正是宋大仁。他身后的男子则有些尴尬,显然是听到了刚才文敏的话。
文敏看了一眼宋大仁,含着笑白了他一眼,随即向张小凡笑道:“哎呀,张师弟你来得正好,雪琪说她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呢。”说完头也不会拉着正在傻笑的宋大人走了。
“你们……”张小凡站在原地半张着嘴望着宋大仁和文敏,真不知道这两夫妇是不是串通好的。
“小凡。”身后一个甜美的女声响起,这声音萦绕耳边久久不散,如仙乐一般。张小凡愕然回头,却见陆雪琪明眸如水,正向自己看来。刚才的淡淡羞涩还未消去,带着湿润和香气的山风吹进屋内,掠起她的长发,更添清丽。
张小凡走过去,坐在陆雪琪身旁,拉起了她白皙的手。笑了,借着从屋子缝隙里透进来的点点碎阳,那笑容竟是那么的爽朗。陆雪琪把头靠在张小凡的肩头,这一刻让她心中迷醉,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就那么安心的睡去了。
远处,文敏搂着宋大仁的手臂,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看到这一对依偎着的男女,他们相视一笑,转身离开了。
傍晚,张小凡和陆雪琪回到大竹峰,一进守静堂见到众人都在就连曾书书和田灵儿也来了,杜必书看到他们二人那么亲密在一旁摇头叹气道:“没天理呀没天理!”宋大仁忽然走过来在他耳边道:“老六啊,你又皮痒了是不是?用不用师兄我帮你挠挠?”杜必书立刻住口不说。
这时曾书书也不禁想到:难道这小竹峰的美女都是为这大竹峰准备的不成?
其实这也难怪,这些年来,先是苏茹嫁给了田不易,而后是文敏嫁给了宋大仁,现在陆雪琪又要嫁给张小凡。
“六师兄,你快去做饭呀!都饿一天了!”“小师弟回来啦,我还敢下厨吗?”“也对,那么小师弟,不,陆师姐借你的小凡用一下,你该不会心痛吧?”?陆雪琪脸上红的似要滴出血来,张小凡说道:“师姐,你就不要再开雪琪的玩笑了!”“哈哈,看你那么关心陆师姐!师姐我在这里就先祝你们夫妻幸福啦!”?
好好好,我这就去为大家做饭。”“小凡,我帮你!”陆雪琪言罢,也和张小凡一起走了出去,倒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样子!屋内,田灵儿看着两人出去,呵呵笑道:“真没想到,陆师姐这样杰出的人才,内心中竟是天真害羞的小女孩般的心思。这倒和小凡很像,看来这两人在一起确实很合适!曾书书看着张小凡和陆雪琪一起出去,简直看呆了眼!他心中坏坏的想到:臭小子运气这么好,看我一会儿这么让你出丑!?张小凡和陆雪琪把饭菜端进屋内,曾书书突然张口道:“小凡,你能把当年在死泽中给你的那本蓝皮书还我吗?”张小凡脸上忽的一白,田灵儿见张小凡这个样子,也是好奇心起,向张小凡问道; “小师弟,能借我看看吗?”?张小凡忽然醒悟,“书书,那本书我不小心弄丢了,你不会怪我吧?”曾书书愣了一下,接着道:“真的丢了吗?唉,可惜了那世间仅剩的最后一本残卷了,不过,嘿嘿…”他突然靠近张小凡的耳边低声说到:“你现在有美女相伴,自然不会在意了!”说完,还装模做样摇头晃脑的走开。?陆雪琪看他这个样子,心中一阵厌恶,“面目可狰!”
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从空气中传来。众人一时间都呆了一下,震惊于这绝美女子态度的变化,纷纷转头看向她。谁知,陆雪琪说完这句话以后,自己却如没事人一样又坐了回去。曾书书苦笑了一下。遇上这种尴尬的场面,张小凡也只好硬着头皮说到:“还愣着干什么,快尝尝我的手艺吧!”“对对对,大家都别愣着啦,别辜负了小师弟的一片苦心,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却是宋大仁在一旁接道。?席间,众人对张小凡的厨艺称赞有加,大竹峰等人本就知道张小凡厨艺很好,但陆雪琪等人却是十分惊讶。杜必书感叹一声:“十年了,没想到今日我还有机会吃到小师弟亲手做的菜!”言语间,眼中还有泪珠滴落。田灵儿却没想那么多,欢笑道:“尤其是那只兔子,真是太好吃了!”陆雪琪心中一动,果然,张小凡脸色瞬间一黯,但看了看陆雪琪又笑了,道;“我没事,快吃吧。”“嗯”随后又跟大家有说有笑起来了。其中曾书书和杜必书聊的最投缘,真是颇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夜色悄悄的加深了,七座山脉的剪影也显得有些模糊不清。饭后大家都聚在大堂里讨论着明天的婚事,就在聊的最开心的时候,张小凡却一个人走了出来。独自来到后山的竹林里,夜风习习,衣衫轻摆
和风吹过,有淡淡幽香传来。
是她吧。
“你又想起碧瑶了?”陆雪琪来到他的身边轻声道,“雪琪,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应该再想起碧瑶,可是我真的忘不了她!”“我明白,你是个重感情的人,明天我们就要成亲了,我不会在意的。”张小凡看着身边这个容颜绝世的清丽女子,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缓缓将手臂张开,轻轻搂住那柔弱的身躯,陆雪琪整个人就依偎在了张小凡的胸口,而张小凡也将陆雪琪紧紧拥抱在怀中。竹林间,两人紧紧的拥抱,如天地间最美丽的画卷。
第二天,青云门通天峰上人山人海,异常热闹,离老远就能听到那些青云弟子在激动的谈论着什么。原来今天是张小凡和陆雪琪这两个最出色的青云弟子的大喜日子。
也不知道张小凡上辈子积了什么德,竟然能得到陆雪琪芳心,好很多青云弟子都对张小凡既羡慕又嫉妒。
青云山 大竹峰
小师弟,你那边好了没有?”杜必书在厨房门外猛挥柴刀,挥汗如雨,对着厨房中大叫。
“快好了六师兄,哎呀……”
话音未落,只见一只老大的黄狗跳了出来,满面堆欢,狗的身上还骑着一只猴子,手中挥舞,“吱吱”大叫,好像在叫黄狗快跑。
张小凡追了出来,大叫道:“死狗、死猴子,看我不把你们……”
这声音突然就停止了,张小凡惊讶地望着面前的一男一女。那男子五官清秀,一身长袍,似乎只有二十上下,手中一把扇子正惬意的扇着,倒更像个公子哥儿。那女子眉目如画,一身红衣,腰间缠一条丝织红布,一看就知道是仙家宝物。
张小凡如梦初醒,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便和自己的亲人一般,声音也颤了起来:“师姐,书书,你们来啦!”
田灵儿笑道:“小凡,恭喜你了啊。”
“成了亲可别把我们也忘了啊,”曾书书拍了拍他“哎呀,你看我,你成亲都没有带什么贺礼来,他日定当补过。”
张小凡摇头:“书书这是哪里话,心意到了就可以了。咦,师姐,齐师兄怎么没来?”
“龙首峰还有事,齐哥等一下才过来呢。”
杜必书走了过来对田灵儿道:“小师妹,你去找陆师妹吧,她和其他几个师妹正在静竹轩呢。”
田灵儿“哦”了一声,向张小凡笑了笑,转身走了。
曾书书从田灵儿身上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张小凡,然后却是一怔,道:“小凡,你身上怎么这么脏?”
张小凡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向自己身上看去。
今天是自己大喜之日,张小凡自幼对厨艺一道便多有感觉,自然是想露一手给大家瞧瞧的。只是这“一手”还没露,身上却已经脏兮兮了,衣服裤子都湿透了,袖口油腻,胸前还滑稽地挂着几片菜叶,看上去哪里有个新郎倌的模样?
杜必书上前推了推张小凡:“小师弟,这里有我就可以了,你快和曾师弟去换衣服吧,要不然新娘子见了你这模样可是要生气的呢。”
张小凡拍拍自己的衣服,苦笑两声,点点头。
曾书书与杜必书又客套两句,这才和张小凡离开了。
小竹峰 静竹轩
一身白衣的陆雪琪坐在竹榻上,一群女弟子围着她正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其中一个女孩,似乎只有十一、二岁,脸蛋扑红,看上去颇为机灵可爱:“雪琪师姐,你成亲以后还要我们吗?”
陆雪琪笑了笑:“当然要啦,小诗,师姐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
摸了摸那名唤“小诗”的女孩的脑袋:“可是大师姐自从嫁到大竹峰后,就很少有机会回来看我们了。”
“你大师姐那是忙,来去又不方便,当然少有机会回来了,”陆雪琪心疼般的捏捏她的脸“你雪琪师姐成亲后还是会住在小竹峰和你们在一起的。”
“是吗,那太好了!”小诗欢叫起来,扑到陆雪琪怀中。
敲门声响起,陆雪琪笑道:“肯定是你们大师姐来了。小诗,去开门。”
小诗跳下竹榻,跑到门边一把拉开竹门:“大师姐你怎么……咦,灵儿师姐,你怎么来啦?”
“我来看看新娘子,怎么,不行吗?”田灵儿推开门,走到竹榻旁坐下。
“灵儿师妹,多谢你照顾小凡这么多年了。”
“陆师姐哪里话,小凡是我师弟,照顾他也是我份内之事。”田灵儿摇头,说完拿出了什么塞到陆雪琪手里。陆雪琪一惊,慢慢打开手掌,却见一大一小两枚玉佩躺在自己手中。大的上雕一龙,作冲天而起状;小的上刻一凤,作展翅飞翔状。两枚玉佩皆晶莹剔透,上面图案栩栩如生,握在手中却似没有感觉一般。
“这是‘相思玉’是两年前我与齐哥下山办事,机缘巧合得到的,是孤品呢,”田灵儿顿了顿“此玉既名‘相思’,便只有两枚了。其中雕龙的与男,刻凤的与女,传说戴着这玉佩的男女即使在千里之外都能感到对方呢。陆师姐,我便和齐哥将这玉佩送与你和小凡,愿你们不离不弃,白头偕老。”
陆雪琪眼眶微红,将玉佩塞回田灵儿手中:“这么重的礼,别说是我了,就是小凡也不会收的。”
“陆师姐,你这就见外了,”田灵儿微微摇头道“我刚才已经说了,小凡是我师弟,其实就像一家人一般了,既是自家人又何必客套呢。我和齐哥的一片好意,你就收下了罢。”
陆雪琪揉了揉眼角,重重点头。
“正谈心呢?”文敏一身青衣闪了进来“咦,灵儿师妹你也在?”
“是啊,刚来不久,正说话呢。”田灵儿笑答。
文敏走上前来柔声道:“雪琪,时候不早了,我们换衣服吧。”
“文师姐,我留下帮忙好吗?”田灵儿笑颜如花,显然是极开心。
“好啊。”文敏应道。
在玉清殿内,每个人脸上都挂满了笑意,唯独曾书书脸上在表面的笑容下似还有一丝落默。
这时通天峰上范长老洪亮的声音响起来:“吉时已到,有请新郎新娘!”
陆雪琪一身大红色的新娘服,头盖红丝盖头,在其师姐文敏的搀扶下向场中缓缓走来,张小凡亦是换了一身大红色的新郎装,整个人看上去精神焕发,在大师兄宋大仁的陪同来到场中。
“一拜祖师!”,张陆两人便向殿内的三清神像鞠了一躬。
“二拜掌门!”,萧逸才忙道:“张师弟、陆师妹,这我可不敢当!”说话间,张陆两人却已向他鞠了一躬。
“夫妻对拜”,张陆两人转过身面对面互相鞠躬。
“礼成,现在我宣布张小凡和陆雪琪正式结为夫妻!”
场上哗的爆发出一片热烈的掌声,众人随后又一一向两人表现祝福。
拜完天地后,陆雪琪就被几位小竹峰的女弟子给领了下去。
其中,曾书书趁陆雪琪不在的时候向张小凡说道:“你小子的运气可真好,青云门五百年来最杰出的美女就这样到你手上了,不过你竟然敢娶她,她可是无数青云弟子心中的梦想!你就不怕他们联合起来扒了你?”张小凡眉头一皱,道:“书书,你怎么还是老样子?”曾书书道:“你现在美女到手,自然不用发愁,但我孤身一人自然不像你那么快活了!不过我明白,朋友妻,不可欺,祝你们早生贵子!”说完,哈哈大笑着走开。留下张小凡苦笑着摇了摇头。
入夜,大竹峰
今晚,是大竹峰最热闹的时候。
本来人丁稀少的大竹峰,现在却是塞了一大堆的人,连七脉首座也齐聚于此。守静堂前的空地上摆了二十余张宴桌,上面的酒菜自是没有白天在通天峰上那么丰盛,却也别有风致,色香味俱全。这二十余席酒菜可是花了张小凡很大的功夫才弄出来的。
现在张小凡站在守静堂前,望着守静堂中青烟袅袅之后的那两张模糊的方影,哀伤之意顿时泛上心头。若他们此时都还活着,见到当年最没有出息的七弟子如今已是成婚,应该也都会很高兴的吧。
正当张小凡失神之时,宋大仁已站在张小凡身后将其神情看在眼中,叹了口气,拍了拍张小凡的肩膀,道:“小师弟,今日是你的大婚之日,就不必过于伤怀了。我想师父和师娘他们看到你今日光景,他们在天之灵应该也是很高兴的吧。”
“小凡!恭喜你啦!”一声叫喊在张小凡耳边响起,那般熟悉的声音,就同当年那一句“你服不服”一般!
“惊羽!”张小凡回身高兴的叫道。
林惊羽一身白衣,腰悬一柄青色斩龙剑,潇洒十足,盯着张小凡,满面笑意,丝毫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动与欣喜。
张小凡忙道:“惊羽,你还好吧!”
林惊羽脸上闪过一丝痛色,仍是笑道:“好啊,你怎么样?”
张小凡道:“我也很好!”他顿了一下又低声说道“惊羽,万师伯的事——对不起!”
林惊羽拍了一下张小凡的肩膀,道:“小凡,我相信不是你干的,所以你能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吗?”
张小凡想了一下,点了点头,便把鬼先生与他那日在后山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林惊羽,同时也告诉了他鬼先生已经死去的事。
林惊羽叹了一声,在心底默默念道:“师傅(他早已把万剑一当作了师傅)你走好吧,你的仇人也已经死了!”
“啊,对不起,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不说这些。”林惊羽又道。
在一旁的宋大仁道;“好了,小师弟该入席啦。”
于是三人就回到了宴席里就座了,在宴会里张小凡对大家道;“大家别客气,尝尝我的手艺吧。” “哦,张师弟你亲自下厨的?那我可真要尝尝了。”齐昊笑道。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入口中,顿觉清香溢嘴而出,又从鼻子往上直贯头顶。
齐昊夸口道:“张师弟好手艺!陆师妹可有口福了!”
曾书书也夹来吃下,只觉这鱼清香滑嫩,入口香甜,随即一惊,同时道:“小凡,这鱼难道是……”
“没错,这就是当年我们山海苑吃到的‘清炖寐鱼’了。”张小凡笑答。
齐昊和曾书书对望一眼,想起当年下山之事,一时心中感慨良多。而小灰兴奋的“吱吱,吱吱。”叫了两声后继续拿起手中的鸡腿和酒大吃大喝了起来。
婚宴结束后,张小凡和陆雪琪一起回小竹峰去了。其实,本该陆雪琪陪张小凡一起回大竹峰的,但由于陆雪琪乃是一脉首座,身份非同一般,也只好委屈张小凡和她一起回小竹峰去了。?
因此张小凡就有幸成为第一个住在小竹峰的男人,不过幸好陆雪琪的住处偏僻,离小竹峰众女子还有一段距离,倒也没引起什么异议。
好了,今天关于“第79章厨房里的欢愉”的话题就讲到这里了。希望大家能够通过我的介绍对“第79章厨房里的欢愉”有更全面、深入的认识,并且能够在今后的实践中更好地运用所学知识。
声明:本站所有文章资源内容,如无特殊说明或标注,均为采集网络资源。如若本站内容侵犯了原著者的合法权益,可联系本站删除。